叶子 发表于 2015-7-7 18:06

《叛王家的小娘子》(我家相公是反派1)作者:阳光晴子

书  名:叛王家的小娘子
系  列:我家相公是反派之一 
作  者:阳光晴子
出版日期:2015年6月24日

【内容简介】
这朝代有个威震天下的王爷,战场杀敌、朝堂杀亲,从不手软,
唯一制得住他的是老是躲懒不做事,没把主子放眼里的小丫鬟……
她生平无大志,只想吃饱饱睡好好,当个啥都不用干的小米虫,
就算穿越来成了伺候权贵的贴身丫鬟,她也要贯彻自己的人生目标,
至于她这因意图谋反而被软禁架空、目前脾气很差的王爷主子,
那绝对是她逍遥生活的超级大阻碍,
他三餐吃不了几口,胃比蚂蚁还要小,害她也得跟着挨饿,
他大爷精力旺盛可以撑好几晚不睡,却连累她必须瞪大眼守夜,
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他不像外头传的那样冷血没人性,反而待她很好,
她混水摸鱼跑去睡他的床,他除了说两句外没有任何处罚,
她以研究菜色之名行偷吃之实,他也只是轻轻揭过,
更不用说当她被刺客追杀,他第一件事并非自保而是冲上来护着她,
这些超犯规的举动让她只能弃械投降,承认已经喜欢上他,
只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,那就是他一天不吃她就浑身不对劲,
可他如果再这样“努力”下去,她好怕自己哪天会死在床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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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子 发表于 2015-7-7 18:10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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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楔子

  万熙皇朝正处在一个繁荣盛世,但一如历史中每一个朝代,在和平的表象下总是暗潮汹涌。

  皇帝虽立吴皇后所出的大皇子穆敬孝为太子,却独宠淑妃所出的十三皇子穆敬坤,朝中文武百官也因此各怀鬼胎,分拥两派。

  一派拥十三皇子,图的是皇心思变,废太子立新主;一派拥吴皇后、太子,但大臣们看重的却非此二人,而是与他们走得极近的七皇子穆敬禾。

  穆敬禾因生母宁妃早逝,自小由吴皇后扶养,侍奉吴皇后至孝,与太子更是兄弟情深。

  他内敛深沉,手握兵权,在军中极有威望,但也有更多的流言指出,他会不择手段,誓死铲除阻挠太子登上龙位的大小石子。

  虽然这些流言蜚语从未得到证实,但的确有不少反吴皇后、太子的人出了死伤意外,其中不乏其他皇子,也因此为穆敬禾惹来血腥残暴的恶名。

  不过,就算他是外人或百姓眼中的大坏人,在战场上,他是屡建奇功、北伐平乱的大将军,与他不亲的皇帝再怎么不喜欢他,也得下诏册封他为“定北王”,赐了一栋金碧辉煌的园林宅院,再赐黄金、锦帛等物。

  几年下来,这两派势力互有消长,不相上下。

  直至一年前,边境再起战事,穆敬禾自请前往,不负众望的连战告捷,年仅二十七的他再度威镇八方。

  只是此次凯旋归国时,在皇城迎接他的不是荣耀,竟是有人密告,认为他有谋反嫌疑的质疑声浪!

  尽管穆敬禾强力辩解,仍在皇帝强势主导下,于调查期间卸下职务,成了闲王。

  此事让朝廷及民间都流言四起,众人都认为吴皇后及太子一派所倚仗的支柱已然倒塌……

  第1章

  夜暮低垂,金碧辉煌的定北王府灯火通明,却是寂静无声,府内仆佣走起路来莫不战战兢兢,脚步能有多轻就有多轻,心里多有今非昔比的感叹。

  一个月前,王爷谋反的消息尚未传出时,在奶娘秦嬷嬷及郭总管的指示下,他们是眉开眼笑的将王府里外装饰得喜气洋洋,而忙着巴结送礼的人潮更是络绎不绝,热闹非凡。

  可谋反消息一出,那些巴结的人竟急急上门讨回礼物,就怕遭受池鱼之殃,而府内的装饰也急急收起,恢复原貌。

  如今,府内看来一切如昔,却是乌云笼罩,气氛凝滞,即使早早点亮灯火,看来仍有黯淡沉寂之感,王爷战功彪炳又如何?如今停职等待调查,他们这些奴仆更是忐忑不安,就怕哪天项上人头跟着不保。

  唉!每个人在心里叹气连连。

  蓦地,一阵脚步声响起。

  在院落、回廊做事的奴仆动作一致的低头,停下手边工作,直至脚步声离去才敢稍稍抬头,偷觑脚步离去的方向。

  点上长长挂灯的回廊尽头,穆敬禾的两名贴身随侍唐远、张昱殿后走着,在两人前面,是身着宫装的杜嬷嬷及老太监汪大佑。

  这两人分别是吴皇后跟太子的贴身心腹,所以,吴皇后跟太子也来了?

  “还不做事在干什么?是想扣薪饷还是被轰出去?”郭总管的低低喝斥声陡起。

  几名奴仆回过神,尴尬的朝一向严苛的老总管点个头,连忙低头洒扫,但其中一名丫鬟还是忍不住又抬头,看着一板一眼的郭总管低声问:“真的吗?是小密她对外通风报信,害了爷?”

  郭总管一双严峻的眸子透出冷光,“这话要是让爷听到,你只有两个下场,一是死,二是从此成了哑巴。”

  她脸色悚地一变,“我错了,总管别说啊,我不问,再也不问了!”她害怕的急急跪下,泪流满面的拚命磕头。

  其他人也吓得跪下,很清楚在外恶名昭彰的主子并非是纸老虎,曾有搞不清身分的丫鬟想献身,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,最后被卖到妓院成了万人骑。

  也有受不了金钱诱惑的蠢奴才,拿了拥十三皇子那派的官员银两,偷偷的将毒蛇放在主子寝室,结果,主子没事,蠢奴才被活生生的丢进毒蛇窝,至于该名官员也没幸免,所住的宅第内一夜之间上百条毒蛇窜动,咬死数十人。

  虽然按皇朝律例,毒杀皇子会被判抄家灭族之罪,但一刀砍头也罢了,让百蛇围堵啃咬、毒发身亡,光想就让人头皮发麻,毛骨悚然。

  不过,据当日逃出蛇吻的几名幸运者所说,他们还看到七皇子伫立在屋檐上,冷笑的看着那惨绝人寰的凄厉景象。

  但一切都只是据称、听说,朝廷官员怎么查也查不到相关证据,也找不到那几名目击证人,因而也治不了嗜血残忍的七皇子,但又有一说是,该名官员根本不敢查,就怕下回遭毒杀的是自己。

  “我再说一次,听到脚步声,头全都垂低,直至脚步声消失,还有,不管看到什么、听到什么,只要敢多嘴碎一句,后果自负。”

  郭总管冷冷的撂下这句话,绷着一张老脸往另一边的厅堂走去,其实,他心情极差也极为自责,他是王府的总管,识人无数的他竟然没有察觉到主子的贴身丫鬟纪小密是细作!

  心绪翻涌间,他脚步未歇,却见到秦嬷嬷迎面走来,身旁跟着一个边打哈欠的小丫头,小巧的嘴巴张得开开的,他不由得停下脚步。

  秦嬷嬷见郭总管瞪大了眼,顺着他的目光转头一看,脸色瞬变,急急的伸手捂住小丫头的嘴,“南萱,你是姑娘啊!”

  竹南萱睡眼惺忪,哈欠连连,正困着呢。

  从老家到皇城,她可足足坐了一个月的马车,长途跋涉让她腰酸背痛,屁股疼死了,好不容易到定北王府,却还没得休息,听秦嬷嬷叽叽喳喳的说了两个多时辰的话,她听到头昏脑胀。没得吃、没得喝,现在还要带她去见见臭名远播的七皇子,她好累哦!

  想着想着,即使嘴巴被捂住,她还是又打了一个超大哈欠。

  “南萱!”秦嬷嬷这下不客气了,两根手指就往她的腰际用力一掐一转。

  “哎呀!痛痛痛!”竹南萱这下是痛到完全清醒了,她泪光闪闪的看着站在眼前的中年大叔,两鬓斑白,一袭绸缎蓝袍颇有气势,那双黑眸看来炯炯有神,模样挺好看的。

  郭总管位居王府大总管,有一个让人闻之色变的主子,不少皇亲国戚对他也算礼遇,城中富豪百姓对他更有忌惮,不敢冒然得罪。

  所以,这还是他头一回看到敢这么直勾勾打量自己的小丫头,而且模样长得真好,粉妆玉琢,只是个儿娇小了点。

  他看向年纪与自己不相上下的秦嬷嬷,“她就是……”

  “是,郭总管,她就是竹南萱,我十五岁的表侄女。南萱,他就是—— ”

  “我知道!你就是王爷府内最资深……呃,不是,最无敌、最无私、最严谨也最照顾人的郭总管,我是竹南萱,还请多多指教……不对,多多照顾喽!噢噢噢。”她的腰内肉又被掐了一下,痛到她眼眶都泛红了。

  “庄重!你是要去伺候王爷的啊。”秦嬷嬷忍着怒火,低声的斥责,接着不好意思的看向郭总管。

  竹南萱低嚷。“痛啊,表姑姑。”

  秦嬷嬷再瞪向她,“痛?你再这么不正经,不用几天,表姑姑就要替你收尸了!”她口气愈发严厉,但像是想到什么,马上又接着道:“在人前都得喊我‘秦嬷嬷’,不得喊表姑姑。”

  “是,表姑姑……秦嬷嬷教训的是,南萱一定谨记在心,不敢懈怠,尽忠职守,死而后已。”她突然立正站好,双手紧贴着双腿,腰杆挺得直直的,下巴微昂,目视秦嬷嬷,动作正经,但就是有那么一点点滑稽。

  秦嬷嬷觉得头疼,她印象中的竹南萱明明不是这样的女孩,难道真的是那场意外让她变了个人吗?

  郭总管蹙眉,直视着竹南萱,一双灵动的黑白明眸,神情有着一抹看来就是打从心底自然笑出的真诚,可是……

  他困惑的看向秦嬷嬷,“我记得你说你这表侄女早熟、沉稳、少言,可她看来并非如此。”

  “因为我头壳坏—— 不是,头破了,有点故障—— 也不是,是有点受伤——噢!表姑姑,请你别再掐我的肉肉了!”她一定要大声抗议啊,这一身让她重生的皮相很不赖,她超级喜欢的,老太婆却随着她说的话愈掐愈大力!

  秦嬷嬷瞠大眼瞪着一边嘟起红唇,一手还毫不介意的当着她跟郭总管的面,左揉揉、右揉揉小蛮腰的表侄女,她语塞了。

  但何止她,连一向严谨的郭总管也看傻了眼。

  还是竹南萱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在这些古人面前似乎不太合宜,这才慢慢的将手放下,再困窘一笑,“我伤了脑袋,有些行为会脱序、身不由己,但是,不碍事的,真的,我发誓!”她又很认真的举起右手。

  郭总管蹙眉再看向秦嬷嬷,“她伤到脑袋?怎么没听你提过?”

  她轻叹一声,“抱歉,那事我也不知情,直到我跟她见面时,她竟一脸陌生的看着我,我才惊觉不对。”

  竹南萱的父母早逝,从小就由爷爷、奶奶带大,约一年前,她染上风寒,独立又早熟的她不愿年迈的两老跟着奔波,一人独自驾着马车进城就医,结果一阵晕眩从马车上跌下去,摔了个头破血流,昏迷三天才醒来,没想到竟失忆,谁也不认得。

  郭总管边听边看着竹南萱,竹南萱也很认真的看着他,直到秦嬷嬷歇了口气,她才接口,“但我现在都知道谁是谁了,只是表姑姑,呃,秦嬷嬷长年住在皇城里,与爷爷、奶奶多是书信往来,我才不识得,但我是知道她这个人的。”当然,这些全是原主的爷爷、奶奶告诉她的,他们是佛心来着的大好人。

  秦嬷嬷看着话一说完就嫣然一笑的表侄女,忍不住摇头,再看向也是眉头拢紧的郭总管,“要是郭总管觉得她无法胜任,那就先—— ”

  “不行,爷也知道改由她来侍候了,虽然是秦嬷嬷的亲人,但爷处事一向谨慎,还是派人去查了,南萱的事他肯定知情,既然没有任何指示,就由她去做。”

  “好吧。”秦嬷嬷忍住到口的轻叹,可心里是直打鼓啊。

  “爷的事,她都清楚了?”说来,他也是不太放心。

  她连忙点头,“我花了一点时间跟她说清楚了。”

  竹南萱更是用力点头,“放心,郭总管,小的记忆力很好,不会像前任的纪小密那样惹麻烦的。”

  他蹙眉,“前任?”

  “呃……就是上一个嘛,哈哈。”她尴尬的笑了笑,但在发现秦嬷嬷恶狠狠的瞪着她后,她慢慢的将微扬的嘴角拉平,又装出一脸正经来。

  秦嬷嬷的额际已开始抽痛,她伸手微揉眉头,“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到脑袋,看来无伤,说的话却都有些怪怪的,真担心会不会惹火了爷。”

  “不用担心啦,秦嬷嬷,我都死过一次……呃,我是说头都破了,跟死过一次差不多。”

  竹南萱一边干笑一边在心里长叹,当古人好难喔,只是不是说善有善报,恶有恶报吗?怎么死后穿越,却当了恶名昭彰的定北王丫鬟?她在现代可是爱心百分百的白衣天使耶。

  瞧她侧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,表情挺无奈的,秦嬷嬷跟郭总管相视一眼,眸里都有着掩藏不了的担心,她似乎太直率也太自在,这并不是好事,但现在已是骑虎难下,换不得人了。

  “要让她去见爷了吗?”秦嬷嬷问。

  “晚一会儿吧,爷正在处理纪小密的事,皇后娘娘跟太子也来了。”

  纪小密十一岁就到王府,十五岁开始当穆敬禾的贴身丫鬟,个性伶俐尽责,谁也想不到她竟然是十三皇子穆敬坤安插在府里的耳目,暗地里向他透露在穆敬禾的书房密室内,有不少设计贬杀倾十三皇子那一派大臣的书信,甚至还有穆敬坤的暗杀计划书。

  皇上听闻消息派人至王府,直捣书房密室,却什么也没发现,然而,事关谋反大罪及他最宠爱的儿子的生命,因此下令要彻查到底!

  至于早已逃离皇城的纪小密,不仅皇宫内的大内高手四处寻人,穆敬禾的暗卫更是铺天盖地的搜寻,直至今日才被秘密的逮回府里地牢,正接受严刑拷打。

  由于两人静默不语,竹南萱也很认真的要装出一脸的凝重,但脑袋已差不多放空,昏昏欲睡,偏偏,还有另一个声音来凑热闹——

  “咕噜咕噜、咕噜咕噜。”

  郭总管倏地瞪大了眼,秦嬷嬷眼角抽搐,无言。

  竹南萱被自己大叫空城计的肚子吵醒后,更是窘到一个不行,脸红红之余,也只能抱着肚子傻笑。

  穆敬禾所住的漠善园护卫森严,但今晚的气氛更为肃穆。

  就在富丽堂皇的厅堂内,穆敬禾、吴皇后、穆敬孝同坐一桌,表情同样严肃。

  “真是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,不过是一个丫头的胡言乱语,怎可当真!”穆敬孝斯文俊逸的脸上尽是怒气。

  “纪小密可不是寻常的丫头,是穆敬坤的人,而皇上听到的是穆敬坤亲口说出的话,这话的分量自然就不同。”雍容华贵的吴皇后叹了一声。

  “是儿臣轻敌了。”穆敬禾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太多情绪,就连那双深邃黑眸也不见任何波动,但语气多少透出恼怒的情绪。

  穆敬坤的母妃早逝,加上又是排行最小的皇子,备受父皇的宠爱,在外,他性情开朗、好玩乐,被称为皇朝内最会玩的皇子,他也曾大方表态对朝政无心,在多名兄弟觊觎储君之位时,四处游山玩水,而今看来,他根本是城府深沉,刻意将自己伪装成不具威胁性的伪君子!

  思绪至此,穆敬禾心里的郁闷与不甘更是波涛汹涌,他在沙场上浴血奋战的代价就是如此?莫名被扣了个谋反的大帽子,还得静待调查,不得出远门!

  吴皇后也愈想愈闷,眼中窜出怒火,“走!本宫要去看看那该死的丫头!”

  片刻之后,穆敬禾率先走进地下室的暗牢,吴皇后、穆敬孝随即跟进,但亦步亦趋的汪大佑、杜嬷嬷以及康远、张昱则在入口处停下脚步。

  守牢的侍卫在恭敬行礼后静静的退出地牢,与汪大佑等人守在入口。

  这座地牢相当隐密,位于漠善园的后花园,地牢入口由两座假山巧妙的掩蔽,设有机关,府内只有少数人知情。

  此刻,灯火通明的地牢内,一盆炭火熊熊燃烧着,一块烙铁搁置上头,烧得火红,墙上可见各式刑具、铁链。

  此时一名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子被架在木桩上,脸上有鞭伤,眼里尽是血丝,唇色惨白,身上衣物被鞭子打得破烂,看来奄奄一息。

  听到脚步声后,她微微睁开眼,原本无神的双眼在看到穆敬禾身后走来的两人时,蓦地一亮。

  吴皇后想也没想就拿起挂在墙上的一条鞭子,用力的朝她的脸上鞭打,“该死的奴才,竟敢背叛主子,害本宫的禾儿……害禾儿……呜呜呜……”她哽咽一声,忍不住哭了出来。

  “母后,儿臣没事。”穆敬禾伸手轻拍吴皇后紧握鞭子却颤抖的手。

  “痛……”纪小密昔日的美丽脸庞被打得伤痕累累、血肉模糊,她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,却仍努力的要发出声音,“救……命……”

  “救命 你这死丫头,本宫皇儿的命差点就被你害死了!”吴皇后愤怒不已,“他待你不薄啊,可没想到你吃里扒外,捏造子虚乌有的事,让穆敬坤阴了本宫最疼爱的儿子!”

  纪小密想摇头,但她好痛,真的挤不出一丝力气来。

  “母后,请把鞭子给儿臣!”穆敬孝瞪着浑身都是血的纪小密,全身血液都在沸腾。

  “皇兄。”穆敬禾皱眉。大皇兄一向温和亲切,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激动的火焰。

  “七弟,是皇兄没用,空有众多抱负却无力施展,弟弟有多么支持皇兄,朝中无人不知,却因此让你成了十三弟的眼中钉。”穆敬孝既愧疚又生气,“是皇兄害了你,这一切的一切都应该冲着皇兄来才是!”

  “不是皇兄的错。”穆敬禾摇头。

  “是,是皇兄的错,皇兄更为你感到不平,努力在战场上杀敌奋战,打了胜仗,却得到罪犯般的待遇。”穆敬孝愈说愈难过。

  “太子……”吴皇后感到不忍,眼眶都泛泪了。

  “母后,儿臣是太子啊,却因为一点威胁感都没有,所以十三皇弟设计诬陷的对象不是儿臣,而是对儿臣掏心掏肺的七弟。”

  他悲痛万分,低下头想掩饰眼中的泪水,却突然抬头,一把抽走吴皇后手上的皮鞭,啪啪啪的狠抽向纪小密。

  瞬间,一道道血痕涌现,原本就破烂的衣服更残破,纪小密全身上下鲜血淋漓,连吭声唉痛的力气也没了。

  “皇兄,够了!”穆敬禾扣住皇兄的手。

  皇兄一向善良仁厚,现在却发狠的鞭打纪小密,血都溅到脸上了,肯定是因他连累到自己而太过愤怒,需要这样来发泄。

  “七弟,对不住,是皇兄太没用了。”穆敬孝丢下鞭子,斯文俊逸的脸上染了血,却有着更深沉的痛楚。

  纪小密的意识早已模糊,她勉强张开肿痛的眼皮,看着穆敬孝陡然靠近的脸庞,下意识的要对他一笑,然而——

  “你这个可恶的贱丫头,本太子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,我诅咒你这一世、下一世、下下一世都是卑贱的奴才!”

  字字夹带怒火的字句清清楚楚灌入纪小密的耳中,她脑袋轰地一响,眼里瞬间露出熊熊恨意,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力气,她陡地张开嘴,恶狠狠的咬住穆敬孝的耳朵。

  “啊!”他痛叫出声,急忙要推开她,但纪小密竟咬得更深,湿热的鲜血迅速染红他的脖颈及手。

  穆敬禾脸色一变,立即上前,一手扣住她的脖颈,喀地一声,捏碎纪小密的喉骨。

  纪小密一双布满血丝的瞳眸瞪得大大的,充满怨念的瞠视着穆敬孝,不甘愿的咽下最后一口气。

  然而,她不见完肤的脸庞上神情如狰狞的恶鬼,穆敬孝粗喘着气想走,却被她这样的神态震摄住,一时之间竟僵立到无法动弹。

  “天啊,太子,你的耳朵!”吴皇后急急趋近,这才发现纪小密虽然死了,但神情充满怨恨,牙齿还紧紧的咬着自己儿子的耳朵不放,顿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恐涌上,踉跄倒退。

  穆敬禾蹙眉,虽觉得有些奇怪,但随即想到两人安居皇宫,何曾见过这等凄惨又恐怖的死状,也难怪他们会怕。他立即扳开纪小密的下颚,让穆敬孝的耳朵得以脱离她的嘴巴,再捂着大皇兄的耳朵,对着地牢外大喊,“快叫大夫!”

  偏厅外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头传来。

  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
  秦嬷嬷急急的走出去,拉住其中一名丫鬟询问,该名丫鬟想也没想的就答,“太子受伤了。”说完连忙往漠善园的方向跑去。

  太子怎么会受伤?那爷呢?秦嬷嬷也担心了,急着往漠善园去。

  身为穆敬禾的奶娘,她是少数可以进出该园的人之一,只是才走了两步,她又转回头看着趴在桌上熟睡的竹南萱,快步跑回她身边,“南萱!南萱!”

  竹南萱吃饱喝足了,还梳洗换穿上王府的丫鬟服,蓝白色刺绣裙服,因要做事,所以不是宽袖,而是窄袖,穿起来还真是人模人样,美得让她瞪着铜镜里的自己都看痴了眼。

  只是现在什么都不必做,得耐心等着王爷召见,但人一吃饱,脑袋就缺氧,她频频打盹,忍不住趴下睡了,但谁一直摇她?

  “南萱,起来了,太子受伤,我得去—— ”

  “什么?受伤 好,我去。”她脑袋还没清醒,却下意识的从椅上弹跳起来,就要往外冲。

  秦嬷嬷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制止,“你去做什么?你是大夫?”

  “我是护—— 丫头呀。”她定睛一看,在看清眼前是秦嬷嬷后,连忙咽下到口的“士”字。

  “对,还是个没上手的丫头,所以你留在这里,保持清醒,千万别乱跑。”秦嬷嬷表情很严肃。

  她用力点点头,她本来就没想跑,只是职业病作祟,在急诊室当差太久了,即使生性懒散、很爱混水摸鱼,听到受伤、伤患等关键字,双脚也会立即行动。

  秦嬷嬷脚步匆匆离去,她在王府里多年,很清楚哪些事能问、哪些事不能,还有谁可以让她放心的问。

  她找上了郭总管。

  “太子让纪丫头咬伤了耳朵,纪丫头死了,尸体已派人去处理掉,大夫就快来了。”郭总管迅速的回答。

  “爷他没事吧?”

  “没事,那丫头没有伤害到爷。”

  “那就好。”

  秦嬷嬷松了口气,自从让皇后娘娘钦点当穆敬禾的奶娘那一天起,她就被迫远离自己的丈夫孩子,在皇宫待了二十年,丈夫早已再娶,携儿远离皇城,再也见不到儿子一直是她心中的遗憾。

  而穆敬禾填补了这份遗憾,他从小就吃她的奶水长大,虽然她只是个奴才,但她心里早已当他是自己的儿子一样关心着。

  在郭总管俐落的指挥下,匆匆赶至的大夫替太子包扎伤口,丫鬟备了热水,伺候他沐浴更衣,喝了压惊的定神汤。

  之后每一个人,包括大夫都被严厉叮嘱对今日之事要守口如瓶,大家点头后便一一退下。

  此刻,厅堂里,穆敬孝已一身清爽,耳朵的咬伤并不严重,只是他受惊不小,脸色惨白,脑海里不时浮现纪小密如鬼魅般狰狞的脸,神情惊悸不安。

  穆敬禾见状,内心十分不忍,“伤人的事皇兄一向就做不来,日后还是由弟弟来处理吧,只是……”他突然停了口,深邃黑眸里懊恼一闪而过,因为他竟然将重要关键人给杀死了!

  吴皇后知道他的想法,安慰道:“禾儿,别太苛责自己,你只是太在乎你皇兄,看到他被那死丫头伤害,下意识就下重手了。”

  “但还没有问出一些重要的事,也还需要让她跟十三皇弟对质。”他还是很气自己。

  “七弟,是皇兄太没用了,好不容易逮到那丫头,没想到皇兄不但没帮上忙,还……纪小密极可能是唯一能洗刷你冤屈的人啊。”穆敬孝也很自责。

  “百密总有一疏,我一定能再找到其他证据或证人。”穆敬禾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跟皇兄。

  “说来,真的是母后跟你皇兄太窝囊,除了倚赖你外没任何亲信,宫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算计咱们,潜伏的细作又有多少……”她眼眶微红,难过的说不出话来。

  “宫门血海、争权夺利之事不断,父皇可以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,但儿臣不会坐视不管,只要是母后跟皇兄的敌人,就是儿臣的敌人,谁敢对你们不利,儿臣定会让那些人灰飞烟灭、尸骨无存!”

  穆敬禾那双深不见底的冷峻黑眸透着残酷的嗜血之光,就连穆敬孝都不可自抑地打了个寒颤。

  吴皇后伸出双手,紧紧握住穆敬禾的手,“你父皇对本宫早无夫妻之情,又对太子冷淡,只专宠十三皇子,对这些种种,母后都认了,但母后真的好后悔一件事。”

  “母后……”

  “边境这起战事,母后不该鼓励你自请出战,如果你留在京城,十三皇子或许就没有机会制造这一次的诬陷。”

  “不是母后的错,是儿臣自愿,也是儿臣允诺要替皇兄保卫江山。”他拍拍皇后的手,“何况,这一次面对各大臣的谋反质疑,若不是母后与皇兄挺身而出,现在儿臣已身陷囹圄。”

  “但七弟如今与笼中鸟无异,父皇虽说是调查,但根本架空了七弟的权力,父皇他—— 简直昏庸!”说到这里,穆敬孝忍不住眼眶一红。

  吴皇后也是泪眼婆娑,她难过的摇摇头,“君为臣纲、父为子纲、夫为妻纲,皇上身兼三种威权,却对咱们母子不仁不义,”她再看向穆敬孝,“太子对皇帝出言不敬,母后理该训斥,但……”她哽咽的摇摇头,不愿再多说。

  “事已至此,母后与皇兄也不必多想,倒是皇兄受到惊吓,还是母后跟皇兄在这里用完晚膳后,就在这里过夜休息?”穆敬禾改变话题。

  “不了,母后一点胃口也没有。”她叹息一声的看向太子。

  “我也不想吃。”穆敬孝也神情凝重的摇头。

  “那我们母子回宫吧,只是—— ”她突然看向穆敬禾,“母后有点不放心,秦嬷嬷找的那丫头进府了?让本宫瞧瞧,纪小密的事可不能再发生。”

  “那丫头下午就已经到了。”穆敬禾点头,他对府内大小事都了如指掌。

  他起身步出厅堂,对着守在门口的康远说一些话后,康远立即拱手,快步离去。

夏兰薇 发表于 2015-7-18 14: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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